美来。
宫晏倒是很喜欢,低着头瞧了许久,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轻抚简翊安的脸。
明明平日里那般惹人生气,眼下却是乖巧到可怕。
宫晏抚着抚着便变成了轻捏,手底的触感其实不是很好,对方太瘦了。明明是个皇子。
“三殿下,你乖一些,我也疼你一点,好吗?”
宫晏低下头去又吻了那已经肿起的唇,大抵是太过于用力,简翊安被惊醒了一些,但也只是开口喃喃说道:“不,不要了”
宫晏听后更为愉悦。
“要,怎么能不要?殿下,我给你的,你都得要啊。”
简翊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,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睡到现在的时候。
他躺在床上,想了许久,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,浑身竟不自觉的颤抖。
愤怒浇毁了他的理智,可贪婪又让他心甘情愿地投入这地狱之中。
缓缓起身,浑身的钝感让简翊安清楚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,但他并不是不着片缕,不知何时有人已经为他穿好了里衫。
稍稍撩起下摆,简翊安能看到自己身上一片的青紫。他记得昨晚到了最后,就连对方都已经失了理智,手下的力便重了许多,让简翊安只能崩溃求饶。
如今想起,简翊安只觉得自己是糊涂了。
怎么就这般轻易信了对方的话。
随后简翊安想要下床,奈何身子软得很,一踩下床便不住软了一截,坐在了地上。
简翊安闷哼一声,再抬眼门却被打开了。
男人从外头走入,瞧见简翊安坐在地上也没有笑话,快步上前将简翊安轻松扶起。
“殿下怎么不多睡会儿?若是真的难受不下床也是可以的。”
宫晏好心劝道,却被简翊安一把将手甩开。
“你别用这声音和我说话。”
简翊安已经知道对方是男人,便再听不得这破绽百出的女声。
简翊安这么说,宫晏便也不再装下去。
他坐在简翊安身侧,也不再开口,而是陪着简翊安静静坐着。
两人坐在床边,明明昨夜还亲密无间,眼下却又多了几分拘谨。
不知过了多久,简翊安才缓缓道:“有多少人知道你是男人?”
这也是简翊安最恐惧的一件事,若是旁人知道他是男人,那简翊安在这宫里便是真的完了。
“你放心,暂时没什么人知道,毕竟连殿下你这个枕边人都不曾看出不是吗?”
男人的话语带着调侃,惹得简翊安气急败坏,他也没曾想过自己会被骗这么久,亏得他一直把对方当作是女子,甚至还以命护着对方,如今想来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对方眼底的一个笑谈。
“你叫什么?”
简翊安的问题让宫晏愣了一下,随即无奈笑出声。
他竟是没想到这个三皇子还不知他叫什么,是啊,他从未和对方提起,对方又怎么可能知道。
“宫晏,没什么别的深意,我爹妈都是个粗人,当时我还没出生就想着去庙里给我求个字,谁想半道被个道士截住了,胡乱说了一通,我爹妈就乐呵呵地给了五十两银子,也就有了我现在这个名。”
宫晏这说着说着还轻笑了起来,“不过我倒是挺喜欢殿下叫我荷儿的。”
“滚。”
简翊安深深呼了口气,想要起身离开但又想到自己身子实在是有些吃不消,坐也不是站也不是。
“殿下为何要对我这般冷漠?我对殿下可是用情至深啊。”
自从知道宫晏的身份,简翊安先前对“颐尚荷”的温柔便全都消失不见,回头一望,简翊安只觉得自己被对方从成婚耍到了现在。
可简翊安想着想着便又沉默了些许。
对方确实救过他,在江州的时候。
“昨夜你和我说,你是天下第一,怎么可以作证?”
简翊安的怒火早已褪去,理智回笼,终于想起询问对方。
他抬眼看对方那一脸不靠谱的样子,总觉得自己或许是被耍了。
这样的人是天下第一,那这个江湖怕不是要被毁了。
“我自觉在殿下面前已经施展过很多回身手了,殿下是觉得我没有那所谓天下第一的实力吗?”
以前瞧见那些个自卖自夸的宫晏或许会觉得可笑,如今却恨不得让面前人知道自己到底有何身手。
“殿下,我都已经护了你这么多回了。”
宫晏自己也觉得苦恼,可末了又是恍然大悟。
想来也对,他面前对方的时候,都是从未下过死手。
“我只是觉得天下第一不该是你。”
简翊安对外边的江湖是不太了解,可这所谓的天下第一,怎么可能是像宫晏这样整日不着调的人,“你看着不靠谱。”